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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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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火

宴會上的驚魂一瞥,她雖是心疼他如今身體的變化,但也從不後悔當初的布局,她雖是不知道她的靈魂為什麽會寄居在這具身體裏,但是她知道上天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。

青鸞長的和林錦言一模一樣,若是蕭澤見到了青鸞,他會不會認為青鸞就是林錦言?到時候她該怎樣解釋這段撲朔迷離的故事?

這宮中的哪位娘娘不想得到皇帝的恩寵?她們擠破頭顱也要在皇帝面前嶄露頭角,是啊!在這宮裏生活,稍有不慎,腦袋便會搬家,只要得到了皇帝的寵愛,這後宮中的女人便不敢欺負她,適者生存,不適者淘汰,生存之道在人類身上也體現的淋漓盡致!

這些遠道而來的貴賓們都住在宮中,月姝她們被派到各個宮裏伺候,不知是嬤嬤們和她作對,還是天意如此,月姝被分配到了蕭澤居住的菡萏苑,她要伺候的人是燕侯,她本想讓嬤嬤給她調一個別的去處,奈何嬤嬤不答應,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菡萏苑了。

菡萏苑裏,蕭澤正在逗小姑娘玩耍,孩子一歲多,正是愛玩的年紀,嬤嬤說這位北地來的燕侯身邊還帶了一位小郡主,聽說燕侯的夫人因為難產去世,小郡主從小便沒了娘,燕侯便親自扶養小郡主長大,小郡主對父王也是格外的依戀。

一年多了,她終於可以見一見她的孩子了,當初,她不得已離開,如今她們母女在這深宮之中相見,也算是短暫的成就了她做為母親的一點私心罷了!

剛開始,蕭澤並未讓她貼身照顧小姑娘,小姑娘一直跟著蕭澤生活,每當太陽不太毒辣的時候,他便會抱著小姑娘在外面曬太陽,小姑娘躲在菊花叢中抓蝴蝶,她笑得格外的快樂!

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會站在一旁遠遠的看著他們父女,這樣的日子也是她所希求的,只是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人和事,他們註定很難再回到從前那般無憂無慮的日子。

她做好了一些南瓜糕端了過去,小姑娘已經和她熟絡了起來,她從父王的懷裏跑到她的身邊,伸手要吃糕點,“瑤瑤也要吃!”

月姝給了她一塊糕點,因為她還小,月姝便蹲下身子一點一點的用勺子餵給她吃,合歡樹下,小姑娘手裏抓著月姝的衣擺,一口一口的吃著糕點,他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林錦言,如果她還在,現在這番光景便就真實存在。

他轉過身子仰頭看著滿樹的合歡花,他的悲傷也只有在看到孩子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,至於別人,他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
皇帝的妹妹微柔公主是他嫡親的妹妹,這位公主生性放浪,她的公主府裏養著很多的面首,這些面首長的妖裏妖氣的,男不男,女不女的,可這位微柔公主最喜歡這種弱不禁風的面首。

近日,皇帝想拉攏北地,北地是蕭澤在管轄,皇帝想將微柔公主下嫁給蕭澤,以聯姻的辦法來拉攏蕭澤為朝廷效力,只是這位微柔公主劣跡斑斑,蕭澤怎麽可能會娶她。

消息傳到菡萏苑的時候,蕭澤正在看兵書,小姑娘在屋子裏和月姝玩鬧,蕭澤將受中的兵書一把丟在了地上,來報喜的公公一頭霧水,這公主千金之軀,能下嫁到北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,也是北地的造化,他一個侯爺,怎麽敢甩臉色,“燕後,皇上賜婚,這可是無上的恩賜!你可不要不識擡舉!”

月姝在聽到皇帝賜婚的消息後,她手裏的玩具掉落在了地上,瑤瑤擡起頭看著她,“你怎麽了?”

“奴婢被風吹到了眼睛,有些不舒服!”

瑤瑤站起身子抱著她的脖子就要給她吹一吹,“瑤瑤給你吹一吹就好了,以前父王的眼睛進沙子了,瑤瑤也是這樣給父王吹得!”

月姝將瑤瑤抱在懷裏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!

蕭澤的眼眸像墨硯般漆黑,他咧嘴一笑,那笑容多半是嘲諷和不懼,“公公,這位微柔公主是個什麽貨色,想必皇上比誰都清楚?再者,我本王已有妻室,就不勞皇上費心了!”

公公被蕭澤的囂張跋扈氣的指著他說道:“燕侯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
蕭澤懶得和他們廢話,他不耐煩的說道:“來人,送客!”

來報喜的公公被蕭澤掃地出門,他臨走時死死地瞪了一眼蕭澤,畢竟他代表的是皇帝,蕭澤下了他的面子,那自然也下了皇帝的面子。

蕭澤知道這次皇帝設宴的目的肯定不簡單,在來皇城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,倘若皇帝敢對他動手,那北地的蕭家軍定然會讓他的皇位坐不穩,城外他帶的黑甲軍早已經在城外埋伏,他的黑甲軍所向披靡,這是他的精銳,只要城中有任何的異動,黑甲軍便會攻入城中,屆時,皇帝的性命都保不住。

微柔進宮陪伴太妃娘娘,她在宮中聽宮女說皇帝有意將微柔公主指婚給燕侯,但是被燕侯給拒絕了。

一個宮女說道:“燕侯說公主放浪不堪,即便她是公主,他斷然也不會娶公主進門。”

另一個宮女接著說道:“微柔公主府裏養了那麽多的面首,燕侯那樣的人家怎麽可能會接受公主,這不是明擺的事嗎!”

微柔氣的走過去直接狠狠地給了我她們一人一巴掌,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敢妄議當朝公主?”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大聲呵斥道。

那兩個宮女也是無辜,背後議論公主,結果當事人就在,微柔的臉面上過不去,“來人!把她們交給慎刑司好好的教一教規矩!”

宮裏的人都知道慎刑司是什麽地方,她們跪在地上哀求道:“公主饒命!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
可是她們的生命在王權貴族的面前是那麽的不值一提。

微柔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,她回了公主府後,越想越生氣,她是當朝公主,怎麽輪到他說不要就不要了。

她身邊的面首給她出了一個主意,“公主是何身份,他一個北地的異姓王怎敢如此的詆毀公主?奴聽說那人進京時帶著他女兒,公主不放借她女兒給他一個教訓!”那個身穿綠衣的男子依偎在公主的腿上,一臉風情萬種的給她出主意。

微柔知道蕭澤身邊還帶著一個拖油瓶,正好她拿他的寶貝疙瘩開刀,她要讓他知道她這個公主也不是好惹的!

她派人將瑤瑤帶回了公主府,帶小郡主出去的下人連忙給宮裏報信,蕭澤知道有人將他女兒帶走了,他立馬出宮,當時月姝正在屋子裏收拾,她聽到小郡主丟了,她手裏端著一盆水,一個不留神全部灑在了地上,蕭澤轉頭疑惑的看著她,她立馬跪在地上收拾水漬。

瑤瑤被人帶到了公主府,微柔也是第一次見到蕭澤的女兒,“這姑娘生的到和她母親格外的像,想當年,你母親在京城可是個利害的人物,只是命運不濟,遇上了你父王,她這麽早便香消玉殞了,一半的原因是你父王造成的!”

她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,眼神裏滿是嫌棄,“你母親若是嫁給我皇兄,說不定還會有所依靠,如今她落得這般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!”

瑤瑤還小,她並不懂得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是何意,只是她提到了她的阿娘,她自是明白,因為從小她身邊只有嬤嬤和父王,她也想有阿娘陪在身邊,可是她從未見過自己的阿娘,她突然“哇”的哭出來了。

微柔沒有帶過孩子,她煩悶的將孩子丟給了貼身宮女,“把她看好了!”

她坐在院子裏等著蕭澤求她,不一會蕭澤便打進了公主府,他手執一把劍,劍上的血跡昭示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。

“燕侯的速度倒是快啊!看來這孩子還真如外界所說是侯爺的心肝!”微柔手裏把玩著小姑娘的琉璃球。

那琉璃球是蕭澤買給小姑娘的,蕭澤用劍指著微柔的脖子,戾聲說道:“瑤瑤在哪?”

微柔仗著自己是公主,便肆無忌憚的挑釁他,“燕侯如此的編排本宮,侯爺不給本宮留面子,本宮自然有法子請燕侯來公主府敘舊!”

蕭澤懶得和她廢話,“你最好完好無損的將本王的女兒送回來,本王可沒有太多的耐心!”

月姝不放心小姑娘,便去求了青鸞拿了她的腰牌出宮,青鸞也沒有問她原因便將自己的腰牌給了她,出了城門後,她一路跑去了公主府,她太了解蕭澤了,微柔公主帶走了小郡主,這無疑是觸動了蕭澤的逆鱗。

微柔公主還想耍她公主的威風,蕭澤的耐心被她消耗殆盡,他一劍便解決了公主身邊的侍衛,然後埋伏在暗處的暗衛將埋伏在府裏的侍衛全部射殺,微柔哪裏知道蕭澤會在她的府裏殺人,她嚇得尖聲大叫,那個樣子很是狼狽。

微柔身邊的貼身宮女將小郡主帶了過去,蕭澤在看到女兒平安無事後,他的臉色才稍微好轉,他將女兒交給身後的侍衛帶了出去,畢竟眼前的場景太過於血腥,小孩子見了不好。

蕭澤將手裏的長劍丟掉,他一步一步走到微柔的面前,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於強大,微柔不自覺的往後退去,他一把掐住微柔的脖頸不斷的用力,微柔痛苦的抓著蕭澤掐著她脖頸的手。

就在蕭澤要再使力氣的時候,月姝趕到了公主府,她看見微柔公主快要窒息了,她連忙喊道:“侯爺!”

她跑過去抓住蕭澤掐著公主的那只手,“侯爺,你快松手!”

蕭澤也在氣頭上,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,“侯爺,她畢竟是公主,你難道要將小郡主推到風口浪尖上嗎?她還那樣小!”

蕭澤松開了手,在松手的剎那,微柔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,剛才她的一只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,就在她慶幸自己還活著的時候,蕭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,“今日,本王暫且放過你,以後見了本王的女兒繞道走,下一次可就不是別人替公主而死了!”

公主府裏血流成河,一夜之間微柔公主受了驚嚇,人已經有些瘋癲,皇帝的親妹妹被蕭澤如此的羞辱,他自是咽不下這口氣,他傳召蕭澤進宮,蕭澤單槍匹馬進了宮,皇帝質問他為何羞辱自己的妹妹,蕭澤毫不留情的說道:“微柔公主既然敢動本王的女兒,那就要承擔該承擔的後果,皇上既然要臣給個說法,那北地的三十萬蕭家軍就是皇上要的說法!”

他說的再清楚不過了,皇帝若是要替微柔出氣,那他蕭澤定然會反,雷霆之怒,想必誰都承受不住!只要北地起了反心,那中原其他地方的諸侯定然也不會安分守己,牽一發而動全身,皇帝不是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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